Abandoned 弃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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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emo
最近的阿左真的
姐姐和我说了,虽然下楼了,但我还是心疼
一小时速写
无情节,全是乱写,乱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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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放弃自我时,世界已经放弃了我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,甚至有了想离开的想法。
我不哭,不哭,不哭,可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再怎么抓也抓不到,再怎么控制也不行。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,为什么没有人选我?我真的不够好吗?
天很蓝,我站在顶楼,听着城市的繁华,看着时间的流逝,那天,我站在那儿,看了三次日出。
我想纵身一跃,却想起妈妈每天做的喷香的饭,我,好像会对不起他们。或许是我的泪腺发达吧,最近总是哭。
我去修表了,我的表坏了,我坐在座位上,一遍又一遍的调整时间,身边的喧闹声在我耳里已完全没有了,只听得到我心脏的跳动声,视线突然被模糊,我没有抬起头,明天去修表吧,顺便去修修我的心。
拿到检测报告时,我并没有怎么震惊,只是妈妈,我对不起你,我本来就预想到了,还要让你来走一趟,对不起。
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。
那天,天润说,他想死,我说,死在我后面吧,我会伤心的,小傻子。
我割腕了,当刀片划过静脉的时候,我突然有一瞬间不想死了,可先吃的安眠药的作用很大,手腕泡在浴缸里,染红了一片,我的眼角没有泪,可我的心好像流泪了,似乎在为我诉说这些年的不公。
“患者是重度抑郁症,心脏也有问题……”我脑袋昏昏的,只知道自己死不成了,我扯起了嘴角,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,无望地望向玻璃。
“阿左……”那天邓佳鑫来了,他的黑眼圈很深,很是疲劳。他跟我说,我一定会好起来的,兄弟们还在我身后,我讥讽地笑了笑,三代有家族感吗?每个人都想出道,真是痴心妄想,呵。
可能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吧,我还是转去了精神病院,每天在那儿,身体像是被掏空,只剩了一副躯体,灵魂早已飘散远去。
落日再美我还是喜欢日出,因为那是新的一天的开始,那是希望。
后来,我爱上了落日,因为我开始想拥抱黑夜了,享受在黑夜里的自我救赎……
那天,又是三个日落。
天润来了,他和卷卷来的,不知不觉我已经在精神病院住了快半年了,这里没有我所讨厌的消毒水味,也没有压抑的生活,我只是没有了自由,自由而已,又不是什么东西,早魂飞魄散了。
卷卷说,他和天润在一起了,他们很幸福,我已经很久没有开口了,声带基本上已经发不了声音了。
卷卷哭了,我不知道他在哭什么,但不知为何,我也想哭,这就是抑郁症患者吧,情绪总是控制不了,真是废物。
卷卷说,他要和天润推我出去转转,我沉默了一会儿,点头。
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,但照在身上还是有那么一丝不适,我伸手去挡,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,啊……
或许我再也好不了了吧,卷卷推我回去的时候,他拉开了我的袖子,里面满是深深浅浅的伤口,我的不堪被暴露在阳光下,我像是怕光的怪物,突如其来暴露在阳光下,却又无可奈何,直至活活烧死。
天润死了,得知这消息时,我已经在里面住了一年了,听说,他和卷卷吃了十颗安眠药,两人亲吻在一起,静静的在盛满两人回忆的海里溺死。
我都说了,你在我前面死我还伤心的,你还不听……
葬礼那天,我去了,我看见了我曾经最好的“兄弟们”,呵,真是笑话,我住进去了一年,他们没有一个人来看我。
“左……”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,但我没有回头,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眼,心揪着疼。,明明我的心脏已经没有问题了,“夹心,我们走吧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他的声音很陡,我知道,他喜欢童禹坤。
我做了好多梦,他们朝我朝着手,刚想跑过去,妈妈那疲惫的身影,和爸爸倦劳的身姿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,每次当我想死时,我就想起,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,生了这么一个废物而已,不仅不能为你们养老,还成为了你们的累赘。
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,明天……不……今天……我就去死吧……
我好像放弃了自己,我本就就没相信过自己……
那年盛夏落雨,雨中少年哭泣,好像在为他不值。
“阿左……”张极站在公墓前,苦笑道。
他昨天收到了左航妈妈给他留的信,那是左航生病时写的,读完了,信纸也湿了。
“阿左,我见过你发病……你忘了……对吗?”张极手里拿着酒,眼泪和雨水混着酒悉数进了肚子。
雨打湿了张极的全身,他却不冷,他知道左航病了,也知道左航忘了很多事,可还是会伤心。
他不知道这种伤心是指什么,兄弟之间的吗?他觉得不是,爱人吗?可张极没有和他在一起。喜欢吗?可他还没有向他表白。
“你知道吗?邓佳鑫死了,在你死的第二天,和童禹坤相同的死法,对,我以前在你进精神病院的时候,我是有点怕你,你那次发病真的很吓人,但我也是哄你了的,虽然你忘了。”
“你知道吗?你的心脏是我捐的……”少年越说越激动,到最后,逐渐变成了啜泣。
“阿左,我说了,就算你放弃了全世界,我也不会放弃你,可我却忘了,你可以放弃自我。”
2023,7,15
张极看望完了左航,就离开了病房,走到一半,发现自己手机没带,就又回到了病房,此时已经半夜了,他拿完手机后,发现左航不在床上,就慌张起来。
“斯……”张极听见厕所里传出声响,悄悄打开门。
左航躲在角落里,他的手上满是血迹,地上传出一股腥味,他泪流满面,手里拿着刀,刀刃划过左航的肉,“别……别过来……”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脏,一手拿着刀,张极向前走一步,他握着刀刃的手就越紧,“滚啊!你滚!走啊……你走好不好……我求求你了……”血水长流,他带着乞求的目光望向张极。
刀被张极拿了下来,他抱着左航,用右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,安抚着他。
后来,张极把心脏献给了左航,想要他带着自己好好生活。手术没有很如意,左航失去了他不想记起的回忆。也挺好的,只是他忘了自己,忘了张极,忘了兄弟们。
三代的人不是没来过,记忆遗忘了就遗忘了吧,反正也死不了,不,人已经死了。
张极死在了左航死后的一个月,从十八楼一跃而下,他们以相同的方式死去,是不是在下一世,也会相遇。
又是一年盛夏,五个少年安顿在嘉陵江旁,南滨路上的人形形色色,可从未有人记起他们,重庆又承载了一轮岁月,和少年们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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